茉苇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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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 Days[Monday]

“您已经想好了吗,柯克兰先生?”

“是的。”亚瑟坐在长椅上,摁着太阳穴长舒口气,“想好了。”

“那么您可以把那扇门打开了,再次声明。”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倾身,敲了敲桌上的合同书,“您已经签了字。这意味着之后发生什么都和我无关。”

“是的。那么布拉金斯基先生,门牌号是……”

“0628”

“……谢谢您。”

伊万点了点头,听到了办公室的门被带上是锁扣间的细微声响。

亚瑟并没有同往常一般畏畏缩缩,他快走在洁白的走廊四处张望。

“这个鬼地方怎么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啊。”

是0628。

亚瑟的耳根微微泛着红。下意识的,他咬紧了嘴唇。该说什么好呢?腔调是用柔和些的还是强硬些的……得了吧,这并不由他控制。

亚瑟长舒了一口气,打开了面前白得冷到骨子里的门。

“早上好,阿尔……”

“亚——蒂!”

不待亚瑟打完招呼,阿尔弗雷德就像个金毛犬[他们以前一同养的那只]一般扑了过来,不同的是,他没有同那只金毛犬一般舔他的脸。

“亚蒂,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因为前天我们一起看电影,你害怕得很,就晕了过去。”

“老天!你在开玩笑,我怎么会……嗯……”阿尔弗雷德不好意思地把视线撇向一边,挠了挠脸颊,“……那么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亚瑟弯了弯嘴角,牵起了阿尔弗雷德的手。

“……天呐亚蒂,你有了黑眼圈。”阿尔弗雷德睁大了眼,试图用手去揉揉身旁人的太阳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说真的,我当时都以为你停止呼吸了。”

“我真的很抱歉。”阿尔弗雷德攥紧了亚瑟的手,倾头看着亚瑟,“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我相信你。”亚瑟垂下眼,看着阿尔弗雷德无名指上的戒指,“无论多少次。”

“我还是不喜欢那个医生。”

回到家阿尔弗雷德就把倒到了沙发上,鼓起了一遍的腮帮。亚瑟把外套挂好就坐到他身旁,挑了挑眉,顺带弹了他的额头:“因为他来自莫斯科?”

“亚蒂又一次猜准了我的想法。”阿尔弗雷德调整了坐姿便抱住了亚瑟,“我爱你。”

“忽然说些什么……”亚瑟小声嘀咕了句就闭上了眼回抱着阿尔弗雷德。时钟恰好敲响到十下,他们轻微地吐息,阿尔闭上了眼用嘴唇蹭着亚瑟的头发,亚瑟便躲闪地低下了头。阿尔弗雷德越发俯下身,手也托着亚瑟的下巴,亚瑟匆忙闭上了眼,却迟迟不觉阿尔动作。阿尔弗雷德缓慢地同亚瑟磨蹭鼻尖,直到亚瑟睁开眼要责骂他时,他才嗤笑着凑去吻住了亚瑟微微张开的嘴唇。亚瑟的手在空中揪了揪,并没有去推开阿尔弗雷德。

半闭着眼,看着爱人的模糊模样中,他们接吻了许多次。直到时钟敲了一下,亚瑟才喊了停,他别扭地把四处看着,做了个吞咽动作,就脱开了阿尔弗雷德炙热的怀抱。

“我,我想起来花还没有浇……”亚瑟干咳了下便用脚尖去勾不知被踢到哪里去的拖鞋。

“亚蒂……”阿尔弗雷德不满地哼了声,撑起了身子去摁住了亚瑟的手腕,顺势把他摁倒在沙发上。

“阿尔弗……我想,你该休息一下……你刚刚从医院回来不是吗?”

“……好吧,你说得没错。”阿尔弗雷德孩子气地撅了下嘴,拿起了亚瑟身旁的遥控器,“我会在这里乖乖呆着,但是作为回报,亚蒂今天我们吃披萨。”

“……好的。”亚瑟长叹口气。

说到底,还是个美国人。

亚瑟这么想着,拨通外卖的号码。

午饭吃的是阿尔弗雷德喜欢的芝加哥披萨,亚瑟只是喝着茶看着阿尔弗雷德大快朵颐。阿尔弗雷德吃到三分之二时故意把蘸满酱料的嘴凑了过去,亚瑟拿起一旁的纸巾堵住了那个美国式笑容,顺便帮忙擦了擦嘴。趁美国大男孩并没有从爱人的温柔行为中回过神来,亚瑟低着头捏了把他的肚子。

“这里,软乎乎的。”

“亚蒂!”阿尔弗雷德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透过缝隙悄悄看着亚瑟。过了一会他把凳子移到亚瑟,拿起一块披萨就一定要塞到亚瑟嘴里,亚瑟推脱不过,只好张嘴咬住。

“这样我们就一样了,我喜欢你和我做一样的事。”阿尔弗雷德笑着揉了揉亚瑟的头。亚瑟低下头咀嚼着,没一会儿却猛一个激灵站起了身。

“你的手没有洗!”

“嘿,我只是一时忘记了,并不碍事的。”

“胡说!”亚瑟憋红了脸用纸巾大力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午后的阳光洒在红蓝格相间的桌布上,洒在刚刚浇过的玫瑰的水滴表面,洒在阿尔的发旋周围,洒在亚瑟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泛着波纹。

虽然放在两人面前的碟子都不算太脏,但阿尔弗雷德的衬衫领口和袖口是有污渍的,对此他撅着嘴抱怨“这里的芝加哥披萨像极了纽约披萨。”亚瑟只是撑着头看着他轻咂着茶。鸟儿在窗边啼叫时他们就把混杂着面包的碎屑放到窗边,水池的水有时会滴下来发出声响,和着风吹拂窗帘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亚瑟闭着眼弯起了嘴角,阿尔弗雷德便乘机去讨了个吻。

他们用指头打着架,说着谁也不饶谁,就再次抱在了一起。

被阳光溢满的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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