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苇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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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已不在

故人已不在[Only露中

*一方失忆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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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站在亚历山大花园,静默地蹲坐在那烈士碑前,雪花扑朔而下滑到他的衣领和脖颈交界的地方,化成水风一吹让他打了个激灵,随后他又把围巾裹了裹呼出了抹白雾,继续看着那捧挂着水珠的花束上水滴从花蕊滑到花瓣末梢再滑下地面再等水滴渗入雪地后蒸发的全过程。

无趣得很。

王耀那段时间总是在嘲笑着伊万在做这种无聊的事,虽然说他躺在病床上确实是很无聊,但是居然可以无聊到看水滴从下落到蒸发的过程…每当王耀提议他做些其他事来打发时间时,伊万便一弯眼道:“小耀是想和我做些其。他的事嘛?”

王耀还记得当时自己是怎样用尽全部的理智去控制自己不给伊万一记爆栗。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伊万当时有多孤独无助。

没有人理解,没有人陪伴,连鸟儿都不屑于停留于此。

没有人理解,没有人陪伴,连鸟儿都不屑于……

王耀被软底皮鞋的声音唤醒了,一转身,那个斯拉夫人便皱起了眉。

“这位…先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王耀,你的邻国,在黑龙江的南部。”

“哦,那真是个好地方。”

“得,暖和是不是,实话说吧,那边也不暖和。”

“噗,您倒是把我想说的话说了。”

“也不想想我是谁?”

“王耀?”

伊万低下头闭上眼,捕捉着那支离破碎的记忆,最后他揪出了个不大清晰的字眼,他调整了下音节便试着唤出了声。

“мой  Болъшевик ”

他便看到这个似是故交的中国人抖了抖,随后点点头笑了起来。

“看来你这家伙记忆还是满顽固的,还记得些什么?”

“唔……”伊万敲了敲自己的头想再想出些什么来,可是剩下的就只有更模糊的画面了。

“我好像看到了…雪白…”

“茫茫大雪中你见到了在马背上的我,当时你才不及马腿那么大点。”

“还有漫天红赤红……”

“你小子翅膀硬了合着其他兔崽子打了你爷爷我一顿,还抢了我家孩子。”

“符拉迪沃斯托克?”

“是海参崴。”

“好吧好吧,那,还有一抹,很浓重的红…好像还有鲜血的味道。”

“那是你信仰和你国家的小伙子小姑娘的鲜血。”

“……”伊万愣了神,看着王耀小声道,“我还看到了一个红衣的女子,她抱着碎片在哭。”

“滚,那是我”王耀捶了下伊万的胸膛,没好气地说,“真有本事,这也能给你记下来。”

“我该道歉吗?”

“免了免了,你还是记下我的名字更好。”

“王耀。”伊万又叫了一遍这个名字,“王耀。”

“我猜,你曾是我的光。”

“要是你以前肯这么说,我也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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