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苇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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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时雨

*バス→バス保

*深夜60分的“汗水”,立刻想到了バス保

*射击部会来打一桌麻将

*生日快乐 @静思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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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季的篮球场是女生必去的场地之一。

穿着统一球服的部员们在炎阳中挥洒汗水,是一派青春洋溢的美景。更不提球员们长相都属中等偏上,也许在谁回眸中同谁相遇,这是不就是正统少女漫画中的经典剧情吗?

羞涩微笑后又对上视线,自此坠入爱河。何尝不是女孩们粉红的梦想。

这其中呼声最高的是三年级的松野空松,虽然已因为学业退部,但在周五总会定时出现在篮球场。他总穿着那件在校联赛中胜利时部员为他定做的球服,黑色的长护肘同护膝只配带单侧成为一个象征性标志。每每出场时总会伴随他特有的华丽台词,引发女生的频频尖叫。

其实在老部员眼里,这只算松野的奇怪癖好其一罢了。

你问奇怪癖好其二?那说来每一位知情者都会微笑着摇头不已,只是冲你指向篮球场对面一盏被厚重窗帘掩盖堵紧的窗口。

每每周五空松出场时,那扇窗都会露出一个小缝,而空松就看向那里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02.

保健室传闻内置死神。

与此同时女生中有小范围传播着“保健室内置罕见的猫系美男老师”

作为该区域位处上等的高中,学校内也不会有什么恶性伤人事件,保健老师的生活十分惬意,逗猫是日常,给莽撞学生包扎治疗成了偶然性事件。

打破规律的是松野空松。在刚入学一个星期后风风火火单脚跳进了保健室,把保健老师的下午觉吵醒,随后被惊恐的保健老师扔出了保健室。由空松所言这就是“转动起命运的齿轮”。

之后空松把保健老师看病频率刷到每天至少一次,休息日也要去家里治疗。

治疗也罢,聊天也罢,保健老师久闭的窗因此打开了,那长久笼在阴暗下的保健室变得亮堂,被一丝不苟擦拭的地板终于被人注意到。

就这样,保健老师一时成为篮球部专属的助理老师,专治各种扭伤擦伤。

传言不攻自破,保健老师终于回忆起了被女生团团包围争相询问爱好身高三围的美妙。那曾浑浊暗淡的紫色眼眸被莽撞学生送予阳光和澄净的爱意,重新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03.

在这样的故事之外,有位名为松野一松的一年级部员。

他默默无闻,身材矮小,白净的面孔使人不禁心生怜爱。他只是位替补队员,原因很简单但也使人瞠目结舌——他并不会打篮球。

04.

契机大概是在一个天气清爽的春日课后,一松看到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的蓝色从眼前闪过,他不由得把视线追随去。那人直直跑向篮球场,与每一个人击掌,看向自己这一侧咧嘴露出牙齿笑个不停,好似有什么好事一般。

水滴击穿硬石,手指碾碎琴键,没有缘由一松的心剧烈地跳起来。阳光那么暖,恰好洒在那人头顶,为他镀上一层光晕,那个笑就这样被一松铭记住。待一松平静下来靠在窗边,那人就极顺畅地接球,运球,跳射投球。

一旁有人拍拍他的肩,那恰好是他的哥哥——保健室的老师。

松野老师扶正眼镜微笑着看着年幼的弟弟:“你想去篮球部吗?”

一松点点头。

“也好,你从小都不大喜欢运动。那我去和空松说一下,托他办事会快一些。”

“空松?”

“那边穿蓝衣服的小鬼,和我们一样姓松野。”

一松兴奋极地低下头揉搓衣角,不断回忆着方才听到的名字。

05.

炎热干燥的夏季,蝉声此起彼伏同淅沥雨声一般。一松终是学会了简单的运球传球,又是个周五,一松坐在看台上滚动着地上的篮球。偷瞄着场上空松的身影。

“你这样真像只猫在玩毛线团。”空松猛地出现在眼前,笑眯眯地揉了揉一松的头,“你最近有很大进步。”

“哈……”一松应声,把头埋于膝盖间,不时瞥眼看着给自己一股气灌水的空松。

他仰起头,喉结滚动。汗水从他脸颊留下,沿着下巴的线条滑下颈部浸湿了球服。夕阳使他的汗水闪动,衬得绒毛愈发清晰,一松忘记了篮球的存在松开手。篮球轻易地滚落砸在空松脚上,猛然一惊,水呛到气管,空松不住地咳嗽,水也洒了满身。一松急忙翻找书包里的毛巾,空松给他个微笑起身拧干着球服。

“命运女神眷顾,我今天先走了。”

一松并没有理解,只是点头目送走空松跑回教学楼。拍净白球服上的尘土上场向前辈学习着如何投篮。


在社团活动结束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一松背着书包急匆匆赶到保健室。

想说的话有很多,今天被空松前辈夸奖了,学会投篮了,今天的课程也依旧很顺利。一松越发加快了脚步,发现保健室的门久违地没有大敞开而是虚掩着,从门缝里是黑漆漆一片,是拉上了窗帘才有的效果。大抵是哥哥睡着了,这样想一松轻声推开保健室的门,准备吓他一跳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借此嘲笑。

悉悉索索,有衣服布料碾磨的声音,咯吱咯吱,有在床板翻身发出的声音。有细微却模糊的谈话声缠绕耳边,一松越发地疑惑,走向传来声音的那处拉上帘子的床位。

06.

说到篮球部王牌的奇怪癖好其二,亲近的人心领神会却不向外传。

那实在是太过背德,太过不堪……

松野空松同保健老师的关系只能用这类词汇形容,也就是说……

他们是恋人这层听似美好,实则混乱的关系。

07.

一松无声地走出了保健室,轻声带上门就快步着离开了保健室,拐到教学楼后的空地方才滑坐到地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看到的景色使人面红耳赤,平日总板着脸,连微笑都极为罕见的兄长被压在下方,满脸泪水表情却像是笑着一般,不停歇地发出欢愉的声音。那被仔细洗净的衬衫上沾满了使人遐想的液体,而那不多见光的白皙肌肤上布满了或红或紫的暧昧至极的痕迹。而供人日常排泄的器官,此时竟被贯穿着,且不断溢出着乳色液体。

而压在自己兄长身上的,是仰慕已久的优秀的前辈,那被饮用水打湿的球服,此时被用以捆绑身下人的双手,并沾染上汗水和各种液体。他们掠夺一般的啃咬对方,汗水交织粘连,床板像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不断地抗议,且越发大声。

那么打第一天起送来那个微笑,接受者就是身后的松野老师才对。尔后的不同寻常的亲昵关怀,完全是因为哥哥的嘱咐。

这一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头顶被赋予的温度已经消散去。有野猫走过,绕着一松环走一圈就摇摇尾巴离去。

不远射击部的人从室内走出,谈笑着向教学楼跑来,一松下意识地躲进绿植区,把自己埋进膝盖间生怕有谁发现。

08.

“松野同学?”

一松猛地一颤,抬头却因为盈满眼眶的泪水而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有阳光把自己的视线填充,刺穿。

“……为什么哭了?”来者的声音骤然降到耳边,大概是蹲下了身,这么想着一松觉察自己正被擦拭着流下的泪水。

一松不说话,只是任人把自己抱进了怀里。

那是一个热气腾腾,又充满少年鲁莽的笨拙拥抱。

一松抽抽鼻子,哭得更加剧烈,更加酣畅淋漓,更加不假思索。直至他哭得眼睛发胀,还因轻微的过呼吸不停抽动肩膀。他才发现眼前的人是同班的……

一位长得和空松学长很像的同学,名字并没有记住。

此时他关切地看着一松,露出个微笑。

“你应该不记得我,我是松野唐松。”

“空松?”

“写法不一样,不过……你怎么叫都可以。毕竟我和你认识的那位前辈是一个父母取的名字。”

“……诶”一松说着揉了揉眼,却在下一秒被握住了手。

“但我们不一样。”

“什么?”

“我很喜欢你。”唐松认真地直视着一松,“是你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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