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苇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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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月 月篇 新月

Wait 'til you’re announced

静候你被宣告有罪
We’ve not yet lost all our graces
我们共同的恩泽未失
The hounds will stay in chains
恶犬们被链条所缚
Look upon your greatness and she’ll send the call out
乖乖仰望着女王陛下 她会最终审判
The call out send
发出指令
The call out send
发出指令

……


一松在舞台上用高跟鞋跟击打地面,皮靴裹着他的小腿,延伸上去是几近被人忽视去的短裤,白皙的大腿肉在灯光下晃眼。一松偏好穿长衫,衣摆摇晃,试图掩盖露出的腿部,却愈发显出股朦胧的诱惑感。

温柔的诱导者。空松不知为何脑中显现出这个词眼。

一松偏过头,视线恰好停在空松身处。音箱中传出一松低沉慵懒的声音,四处蔓延来,包裹着空松的身体使他无法动弹。

杯中的酒水已空,空松却依旧紧紧攥着杯子,痴迷地看着舞台上的一松。一旁的椴松咂嘴叹气,为哥哥的行为羞耻不已。

“如果用文字形容见到阿一的哥哥,我觉得忠犬八公很适合。”

空松听到这句话,出乎意料地没有摆出夸张的表情望以否定,反而垂下了头,失落地摆弄起手里的眼镜。椴松同敦对视片刻,无奈地吐舌。

良久,空松看到灯光渐暗,方才小声地询问椴松。

“你说,玫瑰花他会喜欢吗?”

“他不过敏的话。但是阿一收到的玫瑰花肯定很多。”

“那我送他回家……”

“图谋不轨,请把动机隐藏起来,白痴哥哥。”

“……那么说只能是我爱的画作……”

“想要请他当模特,直接说可以吗?”

“啊……”

空松轻叹声,把视线转移回手中的空杯上,玻璃杯反射着耀眼灯光。视线短暂地被光夺取,待恢复时一松就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空松。

他从不多言语,但单是对视已让空松口干舌燥。他试图从脑中搜刮多余的夸赞话语,但完全是徒劳。昏暗的店里像极了丛林,猛兽吐息,蟒蛇缓慢移动,缠绕上脖颈,然后窒息。

一松啄着Manhattan,有时会用舌尖舔舐。他的脖生的很美,线条顺滑,肤色又可以透现血管。他的喉结滚动时,巨石便一下一下击打空松的心脏。

他想起方才的歌词,并觉贴切。

一松单是坐在这里,却让他无心想其他的事。他仅能像被链锁牵扯的犬,乖巧匍匐在脚下。气质所趋,一松并没有做多余的事,但这已经象征一切。

“……请问?”

呼唤声打断空松的联想,他发觉自己刚才一直是盯着一松,不由得耻于自己的痴态,无力辩解。

关键时刻椴松救了他,他三言两语责骂了哥哥的白痴,随后引出了话头。

“说起来,空松哥是个插画家。最近处于瓶颈。”

一松点头表示理解,椴松便顺着话题继续。

“所以……可以请阿一给他做个模特吗?他窥视你很久。”

“不算窥伺。”空松反驳道,又小声说句:“单纯觉得,一松先生生得美。”

这句话讨得一松快速皱了眉头,轻嗤声缕着自己的刘海。

“我倒是不介意。是去空松家吗?”

“是的……如果觉得麻烦,我可以去一松先生家。”

一松挥了挥手,把酒杯推向一边:“那么这个周末?我们交换联系方式,到时候你告诉我。我需要准备什么?”

“全部交给我就好。”空松急忙说,生怕他会在下一秒回绝。一松被逗乐了一般又露出了那颗隐约的小虎牙。

“那么,周末见。”

说罢他便离开,又一次融入人潮中。单留着空松一人在原地小鹿乱撞。

椴松拿起留在桌上的酒杯擦拭起来,转到一旁同敦聊天。空松喝罢最后一口,拿起衣服准备离开。

“Look upon your greatness and she’ll send the call out”

他低声哼唱,离开了夜店。今夜的月难以辨别,它单是露出了一牙,贫瘠的月光被霓虹灯盖过。空松看着月亮发呆,想着周末的会面,喜悦的浪花涌起迟迟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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