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苇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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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片面包&奶油炼乳 第二幕

伊万眨巴眨巴眼,颇为畏疑地看着窗台下的小人。

看上去,这个小姑娘和他差不多大小…她的皮肤不是伊万常见的姑娘那样是象牙白,反而偏向的是调色盘中土黄白色殷红调在一起的色泽,那黑发披在肩上,两鬓处向后有皮套扎住,眼像是醇厚的蜂蜜。她附上了中式立领和盘纽的白绸衬衫外套了件流苏边的红色小披肩,上面印花是伊万所不知名的鸟。伊万默默在心里敲起了小鼓,哦,他像个安琪拉——只属于他的小安琪拉。所以呢?他该搭话嘛?他该说什么呢?开始应该矜持一些,对,先问你是谁…不过话说…这个东方的女孩子真可爱啊…伊万.布拉金斯基向来是个想说就说的人,于是他就这样没有过滤说出来了。

“嗨?你真的…很可爱…”

忘了说,伊万.布拉金斯基向来是个说了真心话就后悔的孩子,譬如现在,他看到他的小安琪拉脸红的像个红气球一样就更后悔了。

小布拉金斯基的小安琪拉现在状况不太好,她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眼角由于羞涩而染得通红,眼中盛着的那勺蜂蜜摇来晃去。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说些什么吧?

伊万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先前移了移身子,伸出手想拍拍她,但是过一会儿又收了回来。

伊万开始四处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打破这僵局…房檐上不知名的花开得正艳,风一吹带来了细微的清香,绵延的爬山虎舒展着,从房檐到外墙,窗边的一抹绿似乎是有向室内入侵的劲头,窗外是害羞地安琪拉。窗台上…

是那碟樱桃蛋糕。伊万眼前一亮。

“对了…这樱桃蛋糕是…”

“哦!樱桃蛋糕!”小姑娘猛地抬起头,撞上了伊万的额头,使得伊万一睁眼,发现他的小安琪拉四周飞满金星,“抱歉我忘了!请务必趁热吃了吧…家父特意做的。”

伊万这才定睛一看,可不是嘛,这蛋糕还散着热气呢,他又看看这个安琪拉,在心里揣摩着这话语…家父…莫非…

“我是你父亲的挚友——王尚的长子,王耀。”这么说着,王耀取下了小臂上的小竹篮,搁到了窗台上,上面用了红白格子的布子盖着,“来,拉我一把。”王耀把手伸向伊万,示意他来助一臂之力好使王耀进屋,伊万只是看着王耀伸来的手不吭声。

……她的手腕像是陶瓷做的,真可爱……

不过很快伊万回过神,没多想就把手伸到王耀的胸两侧,像是捉小猫一样,“嘿——”的一声就把王耀抱进了屋里,未注意到王耀的脸“唰”的就红上了耳根。

王耀甩甩头,想着这样不定可以把这害羞的情绪也甩到姥姥家。可是他一看伊万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脸红的更厉害了。

“得得得,你——去那里。”王耀站稳脚后,仰仰头示意伊万坐到他卧室的书桌处,右手把窗台上的篮子取下,左手端着那一叠蛋糕,摇摇晃晃地向伊万走了过去——毕竟这些东西对于他有些重。

伊万眨眨眼,他像是看到王耀披肩上的白色小鸟扑腾着飞上飞下。

……

“……咕唔……”

“哎呀,你慢点吃……”王耀看着伊万狼吞虎咽有种意图把盘子也吃干抹净的气势急忙挥挥手,不出其然,还没等他说完下一句“别噎着”,伊万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泪花在眼角扑朔迷离。王耀只好把篮子里一个酒瓶拿了出来(当然里面装的是自榨的果汁)递给了伊万:“真是的,慢点吃,又没有狼追着你。”

伊万擦擦眼角的泪,颇为感激地拿过果汁猛灌一口。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您…您不吃吗?”

“不吃啊,这是我家老爹特意给你——倒霉的万涅奇卡做的”王耀咯咯笑出了声,不知是为伊万的嘴边残留着的那抹奶油,还是伊万眼里盛着的那份惶恐,“还有,你叫的太生疏了…叫‘你’好啦…”

伊万眼中的波光闪了一闪,不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就抬起了头,要是他父亲在场准要给他一记爆栗——不过现在伊万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抓住了王耀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叫你小耀可以吗?”

“噗……当然可以的!”王耀顺着撑起了身子,把自己的手从伊万那里抽出来,打了个转到了伊万嘴角,拭去了那抹奶油,随后舔了舔奶油给了伊万一个比奶油还香甜的笑,“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哦,听起来很可爱!那作为等价交换,我可以叫你万尼亚吗?”

“当!当然可以!”伊万本看着王耀的举动已红了脸,现经王耀这么一说伊万几乎是吼着叫了出来,把王耀吓得着实抖了三抖,那披肩上的小鸟舒展了下翅膀。

“伊万?你在和谁说话?”伊万的大嗓门迎来了伊利亚先生,这可不太妙。伊万赶忙捂住了王耀的嘴,丝毫不顾及王耀抗议的哼声。王耀并不知道伊万这么做的意图,只是一个劲挣扎着,还不忘回头看看伊万。

“什么也没有——是您听错了——”伊万大声喊着,加大了把王耀圈在怀里的力气,他俯下身低声对王耀说,“拜托了小耀,别说话,不然让那个红气球先生进来就不好了…”

王耀只好含着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就这样僵持着,直至伊利亚先生的脚步声渐渐变淡变远,伊万才松开了手。

“呼……很好……”

伊万看着王耀由于惊吓而轻咬住的下唇,王耀的唇是偏红色的,因为刚刚的小进食被奶油润得亮晶晶的,就像…伊万凑过身去摁住了王耀肩,额头轻轻触碰发出了细微的响声…没错,王耀的嘴唇软软的,甜甜的,像樱桃果冻。

当然,随后伊万就试到了他的小安琪拉开始推攘着他,敲打着他。终于……

“啪!”伊万试到脸上火辣辣的痛,随后是他的安琪拉满含泪水的双眼和像红苹果似的脸蛋——这可不能称是红气球!

“你真过分!”王耀的腮一鼓一鼓,啪踏啪踏,王耀跑向了窗外,呼啦啦,翻身一跃,啪踏啪踏,跑远了,那白色的小鸟也飞走了。

伊万难过地对起了手指。真奇怪,他想,看样子…小耀不讨厌我啊?只是个吻而已,她怎么会这么激动…唉…这下糟了。以后怕是见不到她了…可是伊万一看桌子又打了个激灵,对!桌上的篮子碟子王耀并没有拿走!伊万哼着歌把剩余的蛋糕吃光后,放进了篮子里。等到可以出去的时候…在偷偷洗干净给小耀送回去吧☆当然,道歉一定要组织好语言!这么想着,伊万赶忙抽出一张纸,拿起只铅笔跳上凳子开始写写画画打起草稿。

“亲爱的__小耀……”伊万在脑海里开始回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回想着小耀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小耀的披肩上的白色小鸟,小耀向自己说的自我介绍…对,他说,他是王先生家的长子,嗯……咦?!

伊万睁大了眼睛,又把那句话倒带回来重新播放,长子?不应该是长女嘛?小耀说错了吧…不可能!小耀不会说错话的!那就是……伊万不由得张大了嘴,以至于可以放下一个苹果。圣母在上!小耀难道是…男孩子?!伊万把手一直脸边,猛的一掐,这不是梦!天啊!那个可爱的,脸红起来像个苹果的,嘴唇像樱桃果冻的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小安琪拉,是个男孩子吗?!

就这样,我们可爱的万尼亚,初吻给了一个同样可爱的男孩子。


PS:终于亲上了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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